危险,但凡偏一点他就得没命。

    在火场中,为了护住不省心的踌王,他受了好几处烧伤,都是大片的烧痕。

    不夸张地说,郑珣靠近他的时候甚至闻到了一股烤肉的焦香。

    她冷着脸问他:“怎么回事?”

    木灼扬着笑脸:“一些小伤,幸好,事情做得很完美。”

    小伤?郑珣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她皮笑肉不笑地嘲讽:“你管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叫做完美?你倒是真会自我安慰。”

    木灼被她严厉的语气训得有点恹恹。

    “木灼,你那个青梅已经去世多年,你现在有妻子,也有女儿,你的妻子虽说不算得你心,但是人家为你操持家务、打理人情,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她所求不多,唯‘平安’二字,你作为丈夫,难道连她这点要求都无法满足?”

    “你在前朝办公的时候,她也一直在帮你斡旋,你的女儿才能出众却所托非人,虽然你不顾其他人的劝阻把她从夫家接回来,硬是押着她夫君写了放妻书,但是她依旧受尽排挤,甚至连门都不敢出,你可能放心她?若你出事,谁来为她撑腰?”

    “木灼,我知道你在乎你的青梅,但是斯人已逝,你也该怜取眼前人才是,仇恨若放不下,那就慢慢图谋,但是你万不能以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木灼静静听着她的数落。

    眉目间尽是认真。

    “公主,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只要褐国皇帝看到我的伤口,他们的怀疑就会去掉大半,您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这话半真半假,但是郑珣只是劝诫,也无法代替他做决定。

    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回来,不要把自己作死。

    看完完木灼离开,郑珣忽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她穿来大雍是做什么来着?

    她怎么觉得自己成了个老妈子,每天都在操心手下的心理和私人问题?

    说好的纵横捭阖,以一敌百呢?

    她想了想,发现也不能怪她。

    主要是手底下的人都很能干,她只需要开个头,他们就能把一切都办得妥妥帖帖。

    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