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追问。
沈夫人喝完杯子里剩下的红酒，这才慢慢开口，“不知道，她只说走，但没说去哪儿。”
“这个说法沈阿姨自己信吗？”
“我信。”
付暖匆匆从楼上下来，“姜姜不在房间里。”
周叙白早已知道答案，起身对沈夫人说道，“那就不打扰沈阿姨休息了，新年快乐。”
沈夫人表情平静，“新年快乐。”
付暖担心姜至，想再问问沈夫人的，被周叙白强行拉着离开的。
一出沈家，付暖就挣脱周叙白的禁锢，“我得问问她把姜姜藏哪儿去了！你拉我走做什么？”
“别问了，问了也不会告诉你。”周叙白表情严冷，第一时间拨通沈聿淙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沈聿淙一直在等他消息。
有那么一刻，周叙白不知道该怎么和好友说这个消息。
可他又必须得为沈聿淙争分夺秒。
“姜至不见了。”
……
老张回来时把姜至的手机递给沈夫人。
她捏着那手机，眼底神色有些悠远，“她闹了吗？”
“没闹。”
沈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要是闹一闹，我心里还好受点。”
老张说，“姜小姐从小就乖巧懂事。”
“是啊，这孩子懂得感恩，是念着沈家对她的恩情的。”沈夫人心底很惆怅，“如果没这档子事，兴许她会是一件贴心小棉袄。”
沈夫人只生了沈聿淙一个，膝下并无女儿。
虽然最开始那几年，她并不怎么喜欢姜至，主要因为她老哭，哭得沈夫人心烦。
可后来见她乖巧懂事，而家里两个男人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的，压根没时间陪她。
只有姜至一直长伴膝下，久而久之，也就把她成家人在对待在培养。
只可惜，缘分太浅。
“记得定期让人给她账户上汇钱。”沈夫人起身，最后吩咐老张，“每个月多汇十万吧，富养了这么多年，我怕她吃不了苦。”
“好。”老张应允。
这一夜，沈夫人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