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次公主居然下帖宴请她,这便是公主还不愿断了与她的关系。
王氏思及此,连忙让人准备赏荷要穿的衣裳。
翌日,公主府很热闹。
盛知婉请来的人不少,一群莺莺燕燕的美人聚集在一处,倒真有些赏心悦目之感。
盛知婉与夫人贵女们赏荷观鱼。
直到不远处,流觞不小心打翻茶盏,将王氏的衣裙碰湿一块,带着她去厢房更换,盛知婉也找了个借口离席。
王氏本名叫王芸筝,进入厢房,便发现盛知婉已经在了。
她愣了一下:“公主怎会在此?”
盛知婉开门见山:“此次宴会,本宫便是为见夫人办的。”
“什么?”王芸筝一愣,继而微微拧眉,只是面上并不见慌张,她虽与公主相交不多,但从公主以往处事,也知道她不可能用这种方法算计自己。
“公主可是有事要与臣妇说?”王芸筝询问。
盛知婉微微颔首。
王氏是个能够拎得清又极为沉稳内敛之人,若是换一个性子,她也不可能将这样重大的事通过她的口转告。
“的确,夫人最近可听到京中流言,水厄南乡,不瞒夫人,昨日,本宫收到消息,临州暴雨不断,纳河水位上涨,这流言恐怕很快便要应验了。”
王芸筝眨眨眼,错愕之后便是有些不解。
前朝之事,一向对她们这些夫人无甚关系,她虽然听说过,但并未放在心上。顶多,是感叹几句此事蹊跷,以及那位神算子八方的神异罢了。
可现在公主却与她提及此事。
“夫人可是觉得与你无关?”盛知婉看透王芸筝所想。
王芸筝有些不好意思地颔首。
盛知婉叹息一声,“夫人是不是忘了,临州堤坝是崔尚书负责督建的,纳河水位继续涨下去,总有一日会淹过堤坝,到时堤坝垮塌……朝廷追责下来,首当其冲要问责的,恐怕便是崔尚书。”
王芸筝张了张嘴,脸色瞬时煞白。
作为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她向来恪守内宅,更少过问夫君前朝之事,若是真的如公主所说,夫君的确是要被问罪。
但同时,她也不会这样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