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儿子愿意同自己说体己话,她也高兴,抬步跟上。

    结果,刚坐定,便听商修远道:“母亲那盆红珊瑚,是我给行聿的。”

    “什么?”梁娆看他,不可置信。

    商修远道:“此中缘由,我不好同母亲细说,但母亲想要红珊瑚,儿子日后定还能为您寻来,你想要一盆两盆甚至三盆,儿子都为您送来。”

    梁娆抿唇。

    可那一样吗?

    再多的红珊瑚,也已经不是将军当时送她的了。

    “远儿,你告诉娘亲,前些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询问。

    商修远不耐道:“母亲就算知道能如何?您有这闲工夫,不如把将军府打理好——”

    商修远说罢起身。

    外头一道高呼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商修远心中越发烦躁!

    若是还在以前的府邸,他的院子清修雅致,距离外头的街道隔着正厅和内外仪门,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的。

    “捷报!捷报!”

    “漠北大捷!”

    “祁书羡祁副将安全运粮至漠北大军,又带领大军夜袭北狄军,逼退北狄!大捷!!大捷!!”

    商修远终于听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是什么。

    他脚步顿在原地。

    漠北大捷的消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商行聿纳采之日来了。

    哈哈!好!

    真是好啊!

    一道捷报,激起千层浪。

    崇晟帝当即宣祁国公入宫受赏。

    原本拥挤在永康街外等着领喜饼的百姓,亦是议论纷纷。

    “祁世子简直战神在世,刚到漠北便打了胜仗。”

    “说来,也真是天意——”

    “庆宁公主今日同商二公子走纳采礼,想当初,公主同祁世子不也是一段佳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