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贵妃一身浅色宫裳,婉约柔静,虽已过了三十多岁,但即便同最鲜嫩的新人站在一处,也不落下风。

    她能长盛不衰,一来是靠着这张肖似长姐的脸,二来,便是不争不抢的性子。

    但既入了后宫,怎可能真有不争不抢的人?

    真正不争不抢的,早已化作一抷黄土。

    面对宫人劝说她去求陛下的话。

    琦贵妃只笑容浅淡地摇头:“皓儿既然下跪,定是意识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他已经这般大了,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该再干涉他的决定。”

    “更何况,此事他也的确做的不好。”

    琦贵妃叹息:“庆宁一个公主尚且知道为冀州府百姓做什么,他身为皇子,没能提前为陛下分忧,便是他的不对。”

    “她果真这般说?”崇晟帝手中朱笔一顿。

    宫人忙颔首。

    崇晟帝这才继续批改奏折,一边批改,一边不经意问道:“苏德运,三皇子跪了多久了?”

    “回陛下,已经足足三个时辰!”苏德运躬身。

    崇晟帝笑了一下:“罢了,此事也非他的过错,你去将宋太医为朕配的药,送给他,另外,还有朕那件去岁冬猎时穿的大氅。”

    “今岁冰寒,让他早些回去,别让他母妃担忧。”

    “是!三皇子定能感受到陛下的拳拳爱护之情!”苏德运笑着下去。

    崇晟帝面上亦有笑意。

    只是很快,他看到下一封奏折中内容,面上的笑容倏忽淡下。

    一个公主,便该安安分分嫁人,从此相夫教子才是。

    可这庆宁……

    求旨下嫁,又求旨和离也就罢了,如今还掺和漠北寒灾,导致学子躁动。

    竟还有人为她求封受赏?

    崇晟帝将奏折丢在一边。

    翌日早朝,在众人的再次奏请下,崇晟帝钦点御史大夫王烨去冀州府彻查寒灾一事。

    王烨躬身应下,当日便启程奔赴冀州府。

    而他儿子王淮之,这几日也很忙。

    忙着在贫民窟施粥……

    之前同盛知婉的打赌,他原就收到三处回信,唯有漠北徐总督,许因为寒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