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没有弯半分,“申尚书,该您了。”
申允白抬眸,一言不发的过去受刑。
陈天眼眶通红,都是他冲动,害了大哥。
“小公子。”大太监过去将他扶到申允白前头,轻声说,“皇上交代,由您亲自观刑,数够三十,就可以回去了。”
陈天面容冷峻,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大太监。
“小公子还是快着些吧,您多滞留一息,申尚书就要多挨一下,这旧伤新伤的,可别落了疾。”
“一。”
“二。”
“三。”
冰冷的数字从陈天口中吐出,夹杂着浓浓怒火和悲怆。
三十仗很快就打完了,而申允白也已经昏了过去。
“奴才吩咐软轿,送小公子离开。”
陈天此时的脸色平静如水,他缓缓走过去,将申允白从长凳上扶起来,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冗长的宫道行去。
“啧。”大太监注视着二人背影,摇了摇头,“倒都是硬骨头,一个比一个倔。”
“那,还准备软轿呢?”
大太监睇了说话的小太监一眼,“准备什么准备,还不赶紧将这都收拾了,咱家去禀报皇上。”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在这座皇宫,冲动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还以为那位可以成为第二个另类,不想,开局都没有扛住。
“人和人,终归是不一样的。”他轻笑一声,匆忙转身回了御书房。
陈天背着昏迷的申允白,艰难的往前移动,他从未觉得,这条宫道如此深长,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