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自己早有防备,否则今日非要断一手不可。

    沈安安看着落在地上的短刀有一瞬的怔愣,清跃还有这种本事?方才交代时可没有这个环节。

    “你敢用你的脏手,碰她一下试试。”男子冰冷至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只是夹杂着一丝虚弱,颇有大病初愈的沙哑。

    “四,四皇子恕罪,四皇子恕罪。”被打怕了的大太监哪里还记得一侧的皇帝,早被这一记短刀吓破了胆,跪地求饶。

    皇帝,申允白,陈天,眸中都不约而同的闪过意外。

    “既是醒着,还不起来,是等着朕进去拜见你吗。”皇帝冷冷开口。

    “若是父皇肯,孩儿,也是不介意的。”

    这话,很萧渊,皇帝几乎可以确定。

    “放肆,你愈发没有体统。”

    萧渊一声嗤笑,借着屏风穿过的那个洞的缝隙,能隐约瞧见他影绰的身影,“方才这话,父皇已经说过了,不必时时重复,儿臣还没到老眼昏花,头脑昏聩的时候。”

    这话就颇有几分意有所指了,不外乎是在含沙射影他听信大臣挑唆,来探他虚实。

    皇帝缓和了下面色,淡淡开口,“你数日不曾去上早朝,朕放心不下,故来探望…”

    “是吗。”那身影缓缓起身,似是从床榻站了起身,“那儿臣可当真受宠若惊,来探望儿臣,却对儿臣的妻子百般刁难,父皇若说是来瞧瞧儿臣死没死的,倒是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