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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许是那些人手下留了情,申允白袍子虽被鲜血浸湿,但没有到不能活动的地步。

    他被小厮搀扶着慢慢从凳子上起身,微微弯着腰缓解疼痛,可脸上却没有丝毫情绪,平静的仿佛只是个身外人。

    那些言官围着他,用嘲讽不屑的目光盯着他,说出的话更是刺人耳膜,可他都没有半点反应,神情依旧平静。

    “我们走。”

    小厮搀扶着他慢慢往外走去。

    正在这时,一个瘦弱的身影极速奔来,灵动的穿梭来到申允白身侧。

    “大哥,你…”

    “我没事。”申允白终于露出了其它的神色,冲陈天柔和的笑。

    陈天垂眸看了眼他被血浸湿的袍子,阴戾的抬眸看向那群窃窃私语的言官,“你们给我闭嘴!”

    “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大理寺撒野。”

    陈天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被申允白制止,“大哥没事儿,不要理会他们,我们回家。”

    陈天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那双清澈冷清的眸子,慢慢浮上阴鸷,用极度狠绝的目光注视着那群人。

    有人被这般的陈天惊的微微出了冷汗,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天儿,”申允白攥住陈天手腕,虚弱的往外挪步,陈天连忙扶住他,那双隐在眼帘下的眸子却在慢慢泛红。

    “大哥,你怎么样,我这便让人进宫请太医。”

    “不打紧,皮肉伤算不得什么,这些年比之更凶险的我们都熬过来了,技不如人,这是我该得的。”

    “哥,”陈天脸上闪过一抹纠结,还是开口说道,“不然就算了吧,我们没有根基,想在朝堂趟出一条路来太难,我已经失去爹娘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便是我们兄弟俩人,也当好好活着,不是吗?”

    “住口。”申允白温和的神色顿时变的阴戾,“此类的话,不可再说。”

    “哥,府中祠堂中的牌位我看到了,那位姑娘是你在乎之人,对不对,为了报仇,你误伤了她,还不够悔恨终生吗,何必非要闹到鱼死网破,不可收场的地步。”

    “我说,此类话不可再说。”申允白咬着牙,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