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大哥的功夫,杀那几个草包,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刨去官府路上的三刻钟还有那书生去报案的时间,就是说那书生只是提前半个时辰去了官府报信。”

    “可他却说自己亲眼所见,这显然是在说谎,他能未卜先知酒楼里即将发生的事儿,就说明他有很大的问题。”

    很有可能,酒楼里那些禁卫军,就是他事先设计。

    “书生?”沈安安拧眉思索,“我大哥最近几乎都在东城军营,什么时候和一个书生结了怨?”

    “会不会是先前被杀的那些人的亲人?”林雨柔说道。

    “不排除这种怀疑。”萧渊淡淡道,“我已经让官府寻人画下报案人的容貌,等送来要细查就是。”

    林雨柔点点头,微垂着头,整个人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都是因为我,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要是她不曾贪恋,早点离开京城,也许他就不会屡屡出事。

    沈安安伸手覆盖上她的手背,“感情是相互的,当初你都不曾嫌弃他落魄,如今他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

    “沈公子,你就说吧,你不交代,按照律法是要用刑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大理寺卿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心里暗骂那个报案的书生给自己找麻烦。

    审案多年,他自然也发觉出了此事的不对,知晓自己是被那书生利用摆了一道。

    可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百姓都看见了,他总不能装聋装瞎,什么都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