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气?”沈安安眉梢一挑,“皇上不是知晓我为什么才嫁给四皇子吗,不然又怎会布置下这一局?”

    “既然我对他无情,又为何替他出气?毕竟,皇上愿意给自己戴绿帽子,不是吗?”

    皇帝眼中散发出极致危险的暗芒,“你是觉得,朕不敢杀你吗?杀了你,再搜四皇子府和沈府,朕一样可以找到要找的人。”

    “理由呢?”

    她淡淡看着龙椅中的皇帝,“诛杀朝廷命官?可天下人皆知,曹培是被土匪所杀,天水城百姓敬重我,感激我,皇上当以什么理由杀我?”

    “触犯龙颜?我千里迢迢回来,没有半点嘉奖,却是问罪,皇上就不担心让天下百姓,文武百官寒心吗?”

    “朕要处死一个人,有千百种方式,你以为立了那么丁点功,就可以与朕谈条件?”皇帝不屑道。

    “论功绩,你比起你父亲还差的远!!”

    沈安安点头,“你说的对,可我父亲之所以任你拿捏,是因为他忠正耿直,忠君忠国,可我不是。”

    “从我祖母死,至我嫁给萧渊,到江南曹培,您都做了什么,届时我一死,自会有人将这些大白于天下,您什么都敢做,可以为了一个儿子,而杀死其余所有儿子,自然也不会怕名垂千古,对吧?”

    皇帝额角青筋直跳。

    没有哪一任皇帝希望史书上记载的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一己私心搅乱朝纲的阴谋诡计!

    他慢慢平复下心绪,望着沈安安,“你是要和朕鱼死网破?”

    沈安安两手一摊,“您说的不对,我这网本来就是破的,根本就不在意是再豁开一个口子,还是直接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