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是十分周全的。
沈安安忍不住多想,“商人重利,他如此提醒,我们该思量的是不是他可以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李怀言严肃的道,“等明日,我和他具体聊一聊。”
既然目标一致,他申家又有人脉势力,他们寻上他寻求庇护不是再正常不过。
关键,就是看他要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坐船唯一的好处就是晚上也能赶路,沈安安躺在床榻上,感受着身下来回晃荡的频率,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庆丰和李怀言却是一夜没睡,第一晚,他们都警惕的很,生怕会出什么差错。
可时辰一到,不管是下人房中的烛火还是申允白房中,都慢慢熄灭,只有行船的人不曾休息。
第二日,他们便开始轮换守着,开始休息。
李怀言找到申允白的时候,他正在船身上下棋,自己和自己下,冷风凌厉的往身上刮,他坐那和老僧入定一样,纹丝不动。
他本就晕船,何况是坐在这里看着,一眼可以看见黑压压的河水,强忍着在申允白对面坐下。
却是刚开口就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
申允白垂眸看着棋盘,手中捏着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不说话也不动,仿佛就是在听李怀言干呕。
仿佛看不清楚,窗棂前的沈安安却是可以将申允白的面色瞧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