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温和,褪去了二人第一次相见时的锐利。

    萧渊抬手慢慢抚摸她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无奈的拦腰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上,纠结了好一会儿,顾及她明日要赶路,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有折腾。

    沈安安觉得,自己这一夜耳朵就没有休息过,仿佛听了半宿的碎碎念,可具体都听了什么,又实在想不起来。

    第二日清晨,她扶着额头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身侧早已没了那人身影。

    墨香进来侍奉,梳洗妥当之后,沈安安才问道,“他呢?”

    “说是京中有事,姑爷天不亮就启程离开了,嘱咐奴婢好生照顾皇子妃。”

    “嗯。”沈安安点点头,依旧有些迷糊。

    如今朝中风云诡谲,确实离不开人,他也不能离开。

    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是失落。

    她甩开那抹不易察觉的心思,对墨香说,“李怀言和庆丰他们起了吗?”

    “都起了,还有陈天和忠叔,都在楼下等着皇子妃呢。”

    “出门在外,把称呼改了,让旁人听见都是麻烦。”

    “是。”

    等收拾妥当下楼后,一行人早就用过早膳,在大堂坐着等她了,沈安安让墨香打包了一些糕点,就立即吩咐赶路。

    李怀言精神还有些不济,像是困的很,边走边打着呵欠,“早知道这么遭罪,我就不来了。”

    大冷的天迎着寒风赶路,还要护着沈安安安危,怎么都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沈安安透过马车斜了他一眼,说,“那你为什么跟着。”

    她还不希望他去呢,做起事来总是给自己添麻烦,有些事都要避着他才行。

    仿佛是来了精神,有了打发困意的门路,李怀言打马的速度慢了下去,挨着马车和沈安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