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我愈发忌惮,有扶持二皇子与我抗衡之意,我所做的,也算是为了自己。”

    提前兵变确实有沈家之故,可也因时局之变,皇上打压,萧泽壮大,他自然不会再继续等下去。

    皇上的临时举动,避免了一场朝堂动乱。

    沈安安没有再说什么,却也将这份情义记在了心里,不关乎男女之情的恩怨,这是沈家全族欠下的债,她当感激。

    凌辰逸半是调侃,“倒是难得,有朝一日能瞧见沈姑娘不带尖刺,温婉可人的时候,怎么,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他这话颇有几分阴阳怪气,沈安安知晓他和萧渊情分非比寻常,应是因为萧渊为沈家冒险而心中不忿吧,

    她淡淡移开眼,并没有说话,默默认下他的嘲讽。

    她甚至相信,若是萧渊有事,他极有可能会拿她给萧渊偿命的,思及此,她看向萧渊,心中那根弦狠狠拨动了一下。

    他如此为沈家,当真是因为昨夜他说心悦她吗?

    除此,她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可怎么会呢?他那么讨厌她,怎么会心悦她?

    闻音大师说,宿命早定,更改的是只是过程,而非走向。

    沈家她费劲波折,还是败落了,她和萧渊,她也费尽心思改变,最后也还是因为种种,而不得不纠缠在一起。

    所以,她的努力都是徒劳?只是以不同的过程,走向了必定的结局。

    她眼神慢慢恍惚,看着萧渊,又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别人,有雾气慢慢升起。

    萧渊蹙了蹙眉,以为是因为凌辰逸的话,她心里不舒服,冷厉的目光射向了一侧的凌辰逸。

    “啧,你这女子,你怎么还告状呢?”

    萧渊扣了扣车厢,马车立即停了下来,是凌辰逸和李怀言都十分熟悉的套路。

    “好,我走,重色轻友,等她不给你好脸色时,可别拉着我喝酒。”说着,他一跃跳下了马车,还不忘剜了沈安安一眼。

    还以为这姑娘不同旁人,竟也如此小气,说两句都说不得,还眼巴巴的给萧渊告状。

    “嗯?”沈安安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眼,正对上凌辰逸幽怨的目光,还不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

    “不是还没到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