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
“渊主是鲛人王庭的遗脉……就是信了人皇弘德的鬼话,妄图舍身换太平。”
殊夜姿容俊逸之中透着一股戾气,眼眸恰似深邃的蓝宝石,高挺的鼻梁为那俊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狂傲之气。
“她丢下龙渊一去不返,后来更是为了你,身死道消!她死后,鲛人宫闱自是毁于一旦,龙渊不攻自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宁修肃不知该说什么好,在之前,他也压根不知道什么龙渊旧事。
只好微微垂眸道:“她的死,我之后会详查。”
“好一副冠冕堂皇的嘴脸!”
殊夜又持刃抵住了他的大动脉,控诉罪行般揪住了衣襟:
“如今早已时过境迁,可我师父拿命换的你!你为渊主之后,不替鲛人谋福祉,却助纣为虐,自甘堕落将手中所有拱手相让!”
“那个姓方不过是人皇的杂种,随母族不入父宗,后来靠着纪青羽那个女人登上帝位。他们屠杀北鲛洗涤白罗浮的时候,你还在享清福吧?”
过去种种……是为保命,才把风险降到最低,可破瓷碗该碎还是得碎。
他留过后路,却当不了救世主。
殊夜见他不语,只当是自惭形秽,难以辩驳。
宁修肃不是圣人活佛,一时无语到极致:“你当我是神仙?”
殊夜听这松散一句入耳,恨意一闪而过,又很快平复了心境,松开了手: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终究是人皇的种,和那个姓方也是不同母的血亲……只可惜了我师父。”
他抬起头来,仿佛叹息般追忆,语气悲伤难辨,忽而恶狠狠看向他:
“我师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污点,该被抹去了!”
宁修肃已然明白,他此番恶意,就是泄愤。
只觉冰凉凉的短剑带起扑面劲风,对方手腕一翻正要割喉一刀,这必然身首异处。
可那一条小蛇早就从衣襟钻出,悄无声息的攀爬到了殊夜的手腕边上,他方才情绪激动,自然并未察觉。
眼见这危急情况,花见败是想也不想,蓦地窜上前一口狠狠咬住。
殊夜一惊,许是一阵剧痛,使其手中兵刃不稳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