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似乎早有料到,冷冷一哼:“他是别有用心。”
“那墨先生,我去寻他?”
墨池飞却道:“既然有未了之事,不必管他。”
那一群鲛人面面相觑:“墨先生,那个大兖人呢?也不管吗。”
“闲王应该没什么价值了……”
他只是摆了摆手,也不想再讨论,抬头望向沉暗天空,一群群瓢虫似的蛊,就像是云层里雪。
……
且说冰湖的恶斗告一段落,宁修肃这边也已然远离战斗中心。
他一路反向而行,便是从一片无垠的雪谷,而上山崖。
踏出松林不多时,茫茫雪霰交织如幕,如松散小丸扑面,夹杂凛冽朔风寒,噼里啪啦一通打得人愈是头晕目眩。
宁修肃这一路扶着嶙峋乱石,好不容易走至山巅,雪中无径,只余几株顽强的寒松挡住了些许雪粒。
裂缝中浊气太浓,自伤处而侵入血脉,浑身好似一寸寸被虫子啃噬。
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咬了咬牙,强行打起精神,也不知为何,忽觉衣怀中的小蛇,这一路行来安静异常。
忍不住伸手去探了探衣间,却并未发现踪迹。
什么情况,弄丢了?
这一时慌乱,直到听见一声呼噜声。
如今太疼,聚不了心诸之力,他在漆黑之中唤道:
“花见败?”
“呼~”
听见对方回应了一声。
宁修肃才微微松了口气,“你在哪呢?”
花见败不回答,他身上有不少皮外伤,偏生这时感觉一丝丝疼痛之意被抚慰了。
在漆黑之中,感官对于细微处分外敏锐,料想对方此时极为不可思议地趴在伤口处,宁修肃更是诧异几分。
花见败化作小蛇模样,一直在温和的衣怀里透不过气,加上血气吸引,忍不住顺着从宽松斗篷处钻了出来,趴在他胳膊上。
它雪白信子伸缩,很自然地舔了舔因霜冻而冷硬的伤口,化开的清甜十分可口,忍不住陶醉几分。
“你……在治伤么?”
宁修肃在风雪交加中,都快麻木了,抬起胳膊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