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此时将刀挥动,一叶孤舟摇摇晃晃。
孟祈怜长剑一挑,刺穿一人,那散作烟朽,腐化在地时碎成末。
这时,“砰”地一声巨响,这孤舟爆裂开来,燥烈之气扑面而来。
“有火药,入水。”
孟祈怜大喝一声,和几个吏员闻言,皆与之一起往水中跃入,船碎成末。
好在人皆从水中上岸,皆是无事,不过,倒让其中一个嫌犯逃离。
几个吏员忙不迭去追人,李疾将水中一人拉出,正是那个船夫,他爬上岸后吐了水。
孟祈怜在他身上,搜出一个囊袋,上面用金线绣着夜合花,这分明是花见败之物。
看来念徵和花见败二人是出了什么事……
他手握着囊袋,斥喝诘问:“这俩人,去了何处?”
船夫忽而将头一偏,突自咬破了牙缝的毒药,一时口吐白沫。
孟祈怜一惊,再探气息时已然是气绝。
……
……
“嘀嗒。”
“嘀嗒。”
“嘀嗒。”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滴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处,带起阵阵幽寒。
宁修肃从昏迷中缓缓苏醒。只觉头脑沉重,似乎有无形的枷锁在身。
四周冰冷的石壁还在滴水,这明显是在牢房内,地面潮湿,环境昏暗,仅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透入。
抬眸看,竟然起了重影般迷离恍惚。
这是何处?
他昏昏噩噩起身,察觉身上染了些泥尘,倒像是被人拖到此地。
好不容易眼前清明了些,才环顾四周,石壁坚硬如铁,唯一的出口在头顶极高之处,被厚重的铁窗紧锁。
且不说上不去,就算能上去,这身上所有能用于撬锁之物,也皆被扒了去。
宁修肃墨发是散在身上的,果然是连头冠的玉簪也没留下。
可妙无穷……
竟然连囊袋也不在腰间,东西全部遗失。
这伙人明显不似一般的强盗山匪。
宁修肃心里想着,忽而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老鼠差不多,想来这牢房臭烘烘的,也是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