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不知道,安内必须先攘外呀!外边都是强盗,你在家里种稻子,那是给他娘的谁种的?”
沐英悄悄走到老朱身后,大手笨拙的捏着老朱的肩膀,“您老也别忒费心了现在这不好起来了吗?以后会更好的!”
“呵”
老朱闭着眼,笑了笑,不再谈论刚才的话题,“二丫头呢?”
“回家去了!”
沐英低声道,“一路奔波,又受了风寒”
“病了?”
老朱忽然睁开眼,皱眉骂道,“这个没出息的,你先从云南回来,又快马去黄冈再快马回来,你都没病,他年纪轻轻的倒是病了?”
说着,冷笑道,“他是病了,还是吓着了?不争气的东西,不就是杀个人吗?”
“他毕竟是头一回!”
沐英手上微微用力。
“嘶”老朱瞪眼,“你他娘的轻点,你和面呢?”
“是是是!”
沐英忙小心的轻轻用力,低声道,“那孩子打心眼里良善,这回也是连惊带吓的”
“哼,就是打小给惯的!”
老朱叹息半声,“经不起事扛不起事!”说着,又是长叹,“咱在他们都可以善。咱哪天不在了,谁还护着他们?”
说到此处,转头道,“来人呀!”
朴不成踩着小碎步,从远处过来,“皇爷,您吩咐!”
“曹国公的婚期还有几天?”
“回您的话,还有五天!”
“去库房里,寻十箱子好东西,给二丫头送去,说咱赏的!”
老朱说了一声,又看向沐英,不满道,“二丫头那小子没志气!一天到晚总是惦记他老丈人家那点东西”
~~
曹国公,崇礼堂。
后花园中,本该四季都盛开的四季海棠,倦倦的卷着叶子,在秋风中瑟瑟摇摆。
原本那些总是立在廊檐下,羽毛鲜艳的飞鸟,也不见了踪影。
人口本就稀少的曹国公府,在几场秋雨之后,愈发的空旷无声。
但这种萧索,宁静,空旷,正好符合李景隆现在的心境。
他静静的坐在窗边,手中是一盏已经冷了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