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一点,是四根显然破碎的石柱,从石柱起,是一片和刚刚的白雾不能相比的浓雾。
刚才的雾还隐约可见一两公尺的情况,雾气虽然白茫茫,却比较稀疏,但石柱后的雾气,却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白茫茫。
这副景象,根本就是荒凉。
但是很不和谐的,在泥黄的土地中央,却铺着一张纯白色的毛地毯,上面放着一张大红色的卧榻,卧榻旁还有一张暗红色的小茶几。
卧榻上,半躺着一名身穿以金线绣边与飞禽图样的红衣、肩垂珍珠配饰,头戴金冠,有着一头红艳发色的男子。
如果说,伊人前几天看到的,是不染凡尘的清雅美男子,那眼前这位,就是艳到没边的美男子。
虽然两人都是让女人眼睛一亮、不小心就会倾慕迷恋的美男子,但她最喜欢的惊鸿,还是没人可以比的。
“没想到有人可以走到这里,一招就驱散雾气,小姑娘,你引起我的兴趣了。”红衣男人侧躺着,一手支颔、一手端着酒杯,神态慵懒、语气暧昧,眼神勾人的朝伊人瞄了瞄。
伊人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上瞄下瞄左看右看,很仔细又目不转睛的把红衣男打量了个遍。
伊人这举动,让身旁某男醋了,几乎要伸出手来,把自家未婚妻给逮回来,好好教育她眼睛该看谁!
可是,却听见伊人一本正经、很认真的评论着开口了:
“在这种尘烟弥漫、一片荒凉场景下,还有人可以把这里当成贵宾大酒楼的包厢,喝酒卧榻调戏女子,真真是纨绔子弟中的最佳代表,受教了。”
说完,她还拱了拱手,表示真的很崇拜。
某男一听,冰山脸差点一抽。
伊人这是在赞美对方吗?
红衣男子听了,则是一脸惆怅的哀怨表情。
“小姑娘,你没看出来,我这是在借酒消愁吗?”红衣男人好受伤地问。
“借酒消愁?”伊人满脸问号。
“这么美的天、这么广的地,这么丰饶的土地、这么多美味的食物与美酒、这么多一眼看不完的美人这么多可以享受、可以快乐的事,我却都不能做,也不能让别人看见我风流倜傥、俊帅无比的外貌,让天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