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翊的筷子直指的位置,
正是他的心口。
阿月脆生生道:
“你的筷子断了哩。”
“你输啦。”
沈翊随手将筷子扔进竹筒,招呼阿月满上茶碗,哧溜喝了一口,也不再赘言。
徐剑生蓦然愣在远处。
似是若有所思。
“云蒸霞蔚,气象万千。”
“好剑。”
一道淡然平静的声音自角落传来,是宋闻,显然他刚刚也将那一番剑斗看在眼中。
沈翊朝着宋闻拱了拱手。
宋闻又道:
“锋芒毕露不是坏事。”
“但是一柄剑却不能时时刻刻显露锋芒,要学会养剑,藏剑。”
“否则你的锋芒终会被蹉跎琢磨得黯淡无光,甚至剑断意折,断送剑道一途。”
这话,
宋闻是说给徐剑生听的。
“这个道理。”
“那个拦江岛的剑客和眼前这位都比你更懂,这也是你一直闭门潜修的弊病。”
宋闻起身。
行至茶肆门口:
“当年我也是碰到顾也,方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天下英杰辈出,你比我幸运。”
徐剑生亦站起身来,拱手:
“弟子明白。”
两人就这么无视沈翊和阿月,径直走出茶肆,朝着远处码头漫步行去。
忽然。
一声淡然的声音自人影远去的方向遥遥传来,回旋耳畔:
“方才多谢手下留情,
他日或许我们也有机会坐而论剑。”
是宋闻。
他从方才的交手里已然窥见沈翊的剑意登临了大宗师之境。
阿月道:
“两个怪人。”
茶肆店家颤颤巍巍从茶台后探出头来,眼见自己的茶棚还在,真是谢天谢地。
沈翊和阿月又歇了一会儿,将一壶茶都喝完,这才起身上路。
沈翊将一小粒银子留在桌子上。
扬声道:
“老板,茶钱我留桌子上了。”
“多出来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