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砚罗看屠刑有些不对劲。
“伯父？”
屠刑连忙用手抹了抹眼睛，咧嘴笑道：“有段时间没喝了，酒挺辣。”
前段时间开始，屠刑不止戒掉了烟，还把酒也给戒了。
他想要活得久一些，看着大孙女二孙女幸幸福福地嫁人，看着小孙女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人。
可屠刑心里时常在想，自己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自己，要这么对孩子们。
心里痛苦没处释放的屠刑只能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今天看着孙女们欢声嬉闹的样子，屠刑的心里百感交集。
这令几乎不会在深夜醒来的他醒来了。
屠刑又是一口酒入喉下肚，辛辣的味道呛得他咳嗽几声。
砚罗赶忙渡了些纯净的气帮助屠刑平复下来。
屠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砚罗拍着他的背说道：“慢点喝，伯父。”
屠刑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和早晨时那身姿挺拔的老人完全不同，坐在沙发上的屠刑佝偻着腰，完全没了那股令人敬仰的气势。
头发花白的老人眸光晦暗地看着墙上儿子和儿媳的结婚照。
“小罗啊，你姐姐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能嫁给小易那小子真是祖上八辈子积下的福分。”
砚罗给自己和屠刑空了的酒杯倒上酒，听着屠刑倾述压抑许久的心声。
“小易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我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感到自豪，他比他爹厉害，给国家做贡献，跟他爷爷一样厉害！”
屠刑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苍天无眼啊，伊儿还那么小，怎么能没有爸爸妈妈，让我和她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