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看着烟火在空中升起落下。
然后喘了口气。
他必须了解他的过去,这是绝对不会动摇的底线。
不会因为是否患病而犹豫。
干什么事没风险?
他没有不正视自己的心理疾病。
可无论再怎么正视。
人终归得脚踏实地的生活吧?
总不能躺床上念叨着说“我有病,快给我治病,我是病人。”
那才是真的有病。
想到这里江流微笑起来。
迅速恢复了活力。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兜里捏了片纸擦了擦鼻涕。
看了看一地的烟花筒。
捏吗,长大真好,小时候哪能放起这么大的烟花。
也不对。
以前放没放过这么大的烟花。
他也不记得。
万一小时候跟林素恩放过大的呢?
你看,这记忆不找能行吗?
别说放烟花了。
江流连自己到底是第几次都不知道。
“小呀嘛小二郎啊~\"
哼哼着小曲,江流给江老三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下山把垃圾收了。
来山边上就是为了有人给打扫战场。
“我妈呢?”
“跟着裴安宁出去散步去了。”
“你咋没去。”
“等着跟你喝点。”
陈舒挽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酒来。
“过年没什么事,喝点狠的。”
“喝什么。”
“莫斯科骡子。”
陈舒挽牵着江流的袖子,走进他的卧室里。
在小小的学习桌上调酒。
“为什么不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喝酒?”
“我们两个偷偷喝,只喜欢这种偷偷的感觉。”
“你也要聊聊我的病?”
“我现在是儿媳妇,不是医生。”
陈舒挽收拢了裙子坐在床边,摇晃着酒杯抬头看着江流。
“干杯。”
“干杯。”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