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江流:
“一场婚礼有三个部分,出阁宴、结婚仪式和洞房,结婚仪式我是别想了,但起码另外两样得有吧。”
“结婚仪式可以有。”江流开口说道。
“不能有。”裴安宁摇摇头放下镜子走过来,十分认真的说着:
“我的身份太特殊了,你跟我办仪式的话,让二伯怎么出门见人?”
设想一下,已经订婚的准儿媳妇跟你侄子结婚了。
江老二瞬间会成为笑柄。
“管他呢?”江流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你可以不管他的感受,但我的感受也不会太好。
江家人怎么看我?我以后生意上打交道的合作伙伴又怎么看我?
就算是完全不顾世俗的看法,可难道不顾你妈妈的看法吗?”
除非你想当个野人,否则没有人能脱离社会存在。
裴安宁在这件事情上想的很开。
因为她早已过了把恋爱定义为“亲亲、贴贴、腻歪”的年纪。
一段稳定恋爱关系里,最实质性的东西终究是互相提供的东西是否对等。
感情的开始或许靠灵魂的碰撞和荷尔蒙的冲动。
但想让关系健康长期的维持下去,就是需要权衡和经营。
否则你只能哭着怪缘分太浅。
裴安宁是个聪明女人,无论经营什么都能经营的出色。
她知道,当两个人的命运捆绑到同一条线上的时候。
就不能把对方当做博弈的对手。
而是如何思考让共同生活过得更好。
大部分夫妻从恩爱走向恶语相向,都是因为把对方当作博弈对手。
而江流能提供的东西,全都是感情里最实质性的东西。
给她安身立命的生意、情绪价值、精神支柱、社会关系网中的靠山。
她又能给江流什么呢?
裴安宁摇摇头,她什么都给不了。
事实就是她仍然带有强烈的依附性。
但她们两个最好的一点就是。
江流会尊重她,而她也有自知之明。
苦难的前二十年磨练了江流的性格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