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以后。
紧张的氛围逐渐消散。
她的伤势远比想象中要轻的多,甚至不需要留在icu观察。
她其实已经有意识了。
但全麻仍然让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醒。
这表现在她满嘴的胡言乱语。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这是间高级病房,只有裴安宁一个病人。
窗外从小雨变大雨,隐约有闪电划过长空,冷气经过纱窗缓慢渗透。
浓妆被抹去、常服换成病号服,这让躺在病床上的妩媚女人,隐约透露一股洗净铅华的意味。
陈舒挽在病床边不停的安慰她:
“没事的,已经安全了。”
“江流,对不起。”
裴安宁在床上小声念叨这句话。
无论陈舒挽怎样劝告,都无法让她停下来。
直到江流走到床头抓住了她的手:“没关系的。”
裴安宁开始安静下来,忽然侧过头看向他:
“你也死了吗?”
“我没死。”
“哦哦,那还好,不然我白死了。”
“你也没死!”
护士走进来输液。
江流和陈舒挽则离开病房。
站在走廊里,她们并肩看向窗外。
陈舒挽倒没有继续提记忆的事情,而是问了下裴安宁的后续处理:
“她家属还有多久能到?”
“她爸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那江家那边也不管?好歹也是个儿媳妇。”
“她先背刺了大伯,然后又背刺二伯,谁会管她?”
“那她应该有一些存款吧。”
“严格意义上讲是九十二万。”江流从口袋里掏出裴安宁的手机,解锁后亮出一张图片。
图片内容是:“感谢您为[贫困山区学生希望助学计划]成功捐款元,资金将悉数用于贫困学生的日常”
“她真没想活?”
陈舒挽忽然变得沉默。
作为还算了解裴安宁的人。
她觉得裴安宁这事存在一些“算计”的可能性。
毕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