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灵活的狗鼻子就能闻出来这么多。
“先去忙工作吧。”江流自顾自打开车门,没多说什么。
“我在这等你。”
“晚上来这接我。”
“你保证我能接到一个完整的你吗?”
“保证。”江流拉开车门后又钻了进来,重新凑到姜羽贞面前: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流泪的眼睛。”
江流转过身看向了偌大的南江体育馆。
修长的身影混在人群里,没有回头的摆了摆手。
缠绕着的高压电缆仍然在解构这座城市的金属浪漫。
江流也犹豫。
凭什么不犹豫?
你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美女等你回家呢。
舒服的生活谁不想过?
但他心里不服啊。
我二十多岁凭什么服你啊?
妈了巴子的,有钱人就能想弄我就弄我。
是非对错,江流管不了那么多。
谁想弄我就弄谁,人活着不就这么点事嘛。
他仰头看了看南江体育馆上的巨大钟表。
江家也有个巨大的铜钟。
不是提醒时间用的,是办葬礼的时候用的。
在手机并不普遍的年代,铜钟一响你就得去祠堂。
这个习惯保留至今。
江家太大,人也太多。
总不能谁死了以后。
在微信群里转发一句:“某个爷爷死了吧”?
大家族嘛,总得搞点仪式感出来。
钟声一响,就要有人死。
江流迎着演唱会大门走去,萧瑟的背影和离开姜羽贞家里
“所以今夜的丧钟为谁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