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法事即将开始,殿内正在布置,故而紧闭大门。殿下稍安勿躁,待布置妥当,贫僧自会请殿下入内观礼。”
李恪心中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踱步到一根廊柱旁,伸手轻轻抚摸着柱子上雕刻的花纹,看似随意地说道:
“贵寺的这些装饰倒是精美,不过这花纹,似乎与寻常寺庙有些不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住持和监寺的反应,只见两人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寺庙后方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诵经声。
李恪耳朵一动,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诵经声倒是奇特,为何从后方传来?难道这法事还有前后之分?”
主持忙解释道:
“殿下有所不知,后方是僧人们的修行之所,今日法事特殊,部分僧人在后方先行诵经祈福,为法事做铺垫。”
李恪微微点头,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心里却对主持的这套说辞嗤之以鼻。
他佯装不经意地继续在院子里踱步,看似随意地朝着大雄宝殿的方向靠近。
“听闻贵寺供奉着一尊稀世佛像,想必就在这大雄宝殿之中吧。”
李恪漫不经心地开口,目光却紧紧盯着主持,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主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强装镇定道:
“听闻殿下久在长安,怎么会知道本寺的事情?”
李恪指了指虢州别驾:
“虢州别驾跟我说的,还夸你们寺庙好。”
虢州别驾这会儿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自己也就是在路上和蜀王提了一嘴,没想到蜀王还真记得。
虢州别驾其实也是个佛教信徒,当时李恪的队伍扎营休息,他就想起这里有个寺庙,想和蜀王推介一二。
但是后面发生的那些事,虢州别驾也知道,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个寺庙有猫腻。
他以前也是听人说这里有个寺庙,自己一次没来过,他是虢州政治二把手,也是很忙的。
他现在希望,这个寺庙只是小心谨慎罢了,又希望蜀王在这里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