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贱民,能给殿下拉船,是他们几辈子的福气。”
“咦~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肉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是是,下官的错,下官该死。”
这河运官连忙点头哈腰,赔着笑脸说自己错了。
阿福头一次听到,河运官这么下贱的样子,平常他甚至是斜着眼看自己。
阿福是真的想抬头看看,这个大人物到底长得什么样?
能吓得这个河运官这么怕。
那个大人物又走了几步,虽然阿福是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但身上突然没了烈阳打在身上的灼烧感,阿福就知道,那个大人物走到了自己面前。
一个冰凉的小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阿福的后背。
只听见一声稚嫩的声音传入阿福的耳朵里。
“哇!你这个后背好多的勒痕,你都这样了,就别拉船了吧!”
河运官连忙上前搭话:
“是是是,殿下说的对。你!滚开!跪在这里碍着殿下的眼了!”
阿福知道河运官说的自己,但是阿福不想走,这一趟能赚六十文钱!
而且监工说了,轻松地不得了,拉的还不是货船,这钱跟白捡一样。
阿福不想错过这么好的差事,他当纤夫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好的差事。
过几天回家。
二十文钱买五尺麻布,给莹莹做身新衣服。
十文钱买点肉,莹莹一年都没吃肉了。
十文钱给莹莹买颗糖,她之前盯着隔壁家小孩儿吃糖,都直流口水。
剩下二十文钱给莹莹存起来当嫁妆。
“说你呢!耳朵聋了吗?”
河运官的咆哮声,打断了阿福的念头。
阿福跪在那里,也不动,也不出声。
跪在阿福身边的监工,也伸出手推了一把阿福,小声的说:
“滚啊!你他娘的,别害的我们没钱拿就算了,最后还跟着你一起死!”
阿福害怕的颤抖,他没读过书,没见过什么大人物。
刚刚看到那么多的带刀官兵,豪气的马车,威风的仪仗队,下贱的河运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