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继续多问,两手抄起酒坛,仰头痛饮,放下之后,满脸陶醉,摇头晃脑道:“人间腌臜事,一口吞入腹。”
宁远补了句不太中听的,“那真是愁肠满腹了。”
他忽然想起,陆沉当初在小镇摆摊,替人看手相时候,就没少借机对女子揩油。
双方各有心思,就只是一味喝酒。
陆沉冷不丁念叨,“做凡成仙,念书修道,万不可入寺为僧。”
宁远笑了笑开口,“迫不得已,诵经念佛,也仍需酒肉穿肠。”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佛在心中。”
剑修抬起酒碗,道士轻抬屁股,端碗与之轻轻磕碰。
酒水一滴没浪费,片刻后,酒泉宗外,山间小道。
宁远青衫背剑,道士莲花冠帽,并肩而行。
青衫剑修补上了那个回答,“不是算计,也是算计。”
陆沉颔首道:“对那姑娘来说,略感不值。”
年轻人笑骂一句,“那是我媳妇儿,轮得到你陆沉来评头论足?”
道士点头道:“确实如此。”
宁远越想越来气,随后在三掌教一个愣神间,再次将他收入袖中。
老实待着吧你。
行至一处山巅,宁远随手点出一座小天地,隔绝外界之后,按住心口,闭目之姿,观想那座太虚神境。
宁府,风雪剑炉内。
正在打铁修行的少女忽然手上一顿,立即喜笑颜开。
大锤随意一丢,拍了拍手后,盘坐在地,同样是按住胸口,观想出一座虚无神境,心神化为芥子沉浸其中。
两个年轻人,又见面了。
宁远二话没说,一把揽住她的纤细腰肢,后者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无礼。
心上人见心上人,又怎么会是无礼呢?
秀秀这回穿的是一件衣裙,所以不是青衣姑娘,而是长裙少女。
少年拥着她,轻声道:“秀秀,我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要等着我啊。”
阮秀仰起脸,仔细看了看他。
宁远一脸温柔,毫无破绽。
少女凝视他的双眼,小声道:“多久都没关系,我都可以等,但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