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长椅被其收入袖中,顺带偷了陆沉的一套上好茶具,剩下半包青茶也一并取走。
陆沉也不拦着他,笑道:“走哪偷哪,从哪学的?”
宁远面不改色,“家里穷,自学而已,掌教莫要见怪。”
陆沉打趣道:“你怎么不合道脸皮?”
“那样一来,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说话间,青衫客又随手摘走了屋檐处悬挂的一盏琉璃灯。
“真有这种合道路数?”
陆沉点点头,“真有,只是如今无人做到。”
宁远轻轻跺脚,再抠出一块晶莹如玉的瓷砖。
这块瓷砖,镶在天阙门前正中,模样最好,一看就不是凡物。
陆沉终于看不下去,沉声道:“宁远,适可而止,收手吧!”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故作尴尬之色,“诶,没办法,掌教莫怪莫怪,实在是偷瘾犯了。”
“想着取些上好瓷砖,以后娶媳妇儿之时,用这些物件修建新房,才不至于寒酸。”
岂料陆沉又立即变化神色,咧嘴笑道:“一并送你。”
道袍一震,这座南华城居中的仙阙,四周数千块仙家玉砖,尽数脱离地面。
宁远大笑一声,两只袖口划起了小船,呈凫水姿势,一顿乱甩,所有玉砖全数收入囊中。
陆沉笑眯眯道:“满意了?”
少年郎喜笑颜开,“满意满意,掌教情,深似海啊。”
“那不快滚?”
宁远一本正经道:“有请陆沉,为我开天。”
三掌教一瞪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宁远。
“要贫道一个飞升境,为一个十四境开天?”
青衫客笑道:“飞升铺路合道,传出去了,那才是风光。”
陆沉一拍额头,饶是他,也有点无言以对。
在骊珠洞天待了十几年,临走之时,相识宁远,就像是踩了一坨新鲜的狗屎。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的一面。
踩了屎,就有理由为自己更换一双新靴子,这样一看,倒也还好。
于是,掌教陆沉,并拢双指,朝着一处天幕抹过一线,当即开天。
陆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