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那酒,还是留给阮师好一点,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齐静春抿下一口茶,缓缓道:“外界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放在山上修道来看,不说一定是对,但总有几分道理。”
“真相如何,世界如何,旁人如何所说,也只是片面而已,真要知晓,只能自己去看。”
阮秀摇了摇头,不太理解,只好问出心中所想,“齐先生,那人真的……走了?”
齐静春自顾自一笑,反问道:“那人?阮姑娘说的那人,是谁?”
少女半咬嘴唇,低头犹豫了一下,最后开口道:“就是那人,就是那个宁远。”
“我爹说,那个挨千刀的,他死了。”
齐先生直截了当道:“关于此事,尚不明确,我也不好妄下定论。”
那日山林一别,青衫剑修御剑向南,不知去了何处。
青衫宁远,就像他来到这方天地,悄无声息,离开之时,同样是再无踪迹。
齐静春虽然知晓一些内幕,但却并未直接告知。
先生捋了捋胡须,开口道:“阮姑娘,今日前来,应该不是单单为了问这个的吧?”
青衣少女点点头,双手搭在桌面,轻声说道:“齐先生,我想独自出门游历一趟。”
“但是我爹肯定不会允许。”
少女脑袋搁在桌面上,皱眉道:“我不想一直待在小镇。”
“每日按部就班,打铁修行,等到几十年后,回过头来,所有的记忆都在这座小镇里。”
“我也想跟陈平安那样,能游历许多地方,结交许多朋友,也会历经危险磨难……”
少女一口气说了许多,待她说完之后,好像长长出了一口气,紧闭嘴唇,等待先生作答。
此番场景,真就成了学生求问先生。
齐静春拢了拢袖口,斟酌许久后,说道:“按理来说,此为家事,书上万千道理,也难以说个对错。”
“不过你既然有此问,那我就试着说上几句”
阮秀静等,先生忽然反问道:“你只说了陈平安,为何不提那宁远?”
“陈平安目前走的路,可没有多少,如今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