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清了场，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跟随昱。
随昱拿着平板，正跟王绍对接工作上的事务，丝毫没工夫搭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段暄泽始终没来。
又一次处理完一个项目，随昱冷脸抬眸，瞥他一眼。
李怀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脸上不自觉露出讨好的笑容。
该死的段暄泽，怎么还不来！
三人家世相当，但随昱一直是他们之中最有压迫感的一位，默认的领头羊。
是太久不曾见面了吗？
为什么他在随昱身上感受到了像是古代帝王一般的气势？
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
他烦躁地拿着手机出门，想再给段暄泽去电催一催。
门一开，迎面撞上来人。
“祖宗，你可算是来了。”
李怀语气无奈地嘀咕着，一边扯着人往里走。
段暄泽视线落在角落里气势冷沉地男人身上，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仿佛遇上台风天，汹涌翻滚着朝他席卷而来。
“阿昱，人来齐了。”
李怀随口提醒。
随昱随口吩咐王绍自行决策，收起平板与耳机，抬眸跟段暄泽对上。
霎时。
包厢内气氛骤变，温度也好似下降了数十度一般。
李怀哆嗦着挪远了些：“你们有话好好说。”
段暄泽勾唇，露出他一贯的温和笑意。
“阿昱，好久不见。”
他客套地寒暄着，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从未出现过。
随昱只是颔首，不置一词。
“为什么那么做？”
气氛再次凝结前，随昱平静开口。
他的语气实在平淡，不像是质问，更像是在询问段暄泽今天午饭吃了什么一般随意。
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被掌握的感觉令段暄泽很不舒服。
他敛去笑意，左手不自觉摩挲着右手虎口：“随昱，我以为你知道。”
饶是再傻，也该看得出他对温若蕴态度不一般。
随昱能在商场上驰骋多年，又能得随老爷子赏识，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