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显然不是硬茬子。
当郝昌拿出柳向文的银行汇款流水和他所谓消灾转运‘法事’的证据,以及颁出《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定罪处罚时,柳向文明显慌了神。
“柳向文。”
郝昌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道:“利用封建迷信诈骗,诈骗金额价值五十万元以上的,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将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并除以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你仔细算一算,你从唐家骗来的钱,够你判多久?”
此言一出。
柳向文脸色当即难看到极点。
郝昌的施压仍在继续:“事到如今,你仍然不配合审讯,增加侦查难度,你知不知道,妨碍司法公正会失去从宽处理的机会。”
郝昌的话一句接一句,宛若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柳向文头上,压得他万分心慌。
“郝警官”
柳向文惶恐不安地望着郝昌。
郝昌起身,迈步走到柳向文面前,加重语气:“柳向文,你认还是不认。”
柳向文双手控制不住地哆嗦,他不敢看郝昌的眼睛,挣扎了足有一分钟,才垂头丧气道:“我认!我认。”
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认。
“说!”郝昌曲指敲了敲桌子,语气凌厉:“老老实实,从头到尾给我交代清楚。”
柳向文垂头丧气道:“我跟骆紫萍是在一家高档的私人医院认识的;她的长子唐永康打从娘胎里就落下了毛病,他们因此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那段时间,我气运正盛,瞧出他体弱命不久的毛病后,从旁帮衬了一二,没过多久,他就退了烧,精气神也恢复了很多,从此唐家对我感恩戴德。”
听到这儿,郝昌没说话,只剜了柳向文一眼,当医院的退烧药是死的吗?
从柳向文的口中。
郝昌串联起了这二十多年来的所有事情。
柳向文和唐家来往甚密之后,主动提出了‘改运换命’一说,所选之人,不仅要跟唐永康的血型、配型吻合,最重要的是,自身命格必须贵重。
若是命格太弱,很有可能会死在‘改运换命’的过程中。
凡是富贵人家,必定珍爱孩子,看护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