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抹感激。
“避免夜长梦多,韩大人最好即刻上禀。”王行之故作严肃,沉声提醒。
“大人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上禀。”韩雍也反应过来,赶紧收拾好兵册,匆匆离开。
“这下朝堂应该热闹了。”
看着韩雍的背影,王行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缓缓起身来到户籍房,查看其他兵册。
五千空饷虽是大问题,但新军重组,想要把事情掠过去也很容易。
只不过,他现在急需转移别人目光,单凭一个刘远,可引发不了太大的波动。
唯有把这件事也捅出去,让范纯仁与曾布真正斗起来,朝堂才会热闹,才能转移大部分人的目光。
而他只需要将心思放在成婚一事上,就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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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垂拱殿上十分热闹,新党与旧党之间的争斗再度爆发。
赵煦一阵头大,他也搞不明白,本来已经平稳的朝堂,怎么又突然间掀起争斗,还连续爆发两个案子。
这事要是再过几个月,他倒是十分高兴,毕竟再过几月,他将正式册封皇后亲政,独掌大权。
届时,也能提拔一些有用之人。
本来他让枢密院与三衙自查,就是想着拖延一些时间,没曾想曾布和范纯仁直接把事情搞大,让他不得不下旨严查。
王行之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昨日枢密院连续爆发两案,赵煦震怒,下旨三司会审,整个枢密院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并且两案牵扯极大,枢密院、三衙、兵部、吏部甚至于中其他衙门的不少官员被连累,就是他老岳父若不是入职短,也差点被连累。
唯有他们这些新人,以及之前做个切割之人,置身事外。
一番争论之后,赵煦实在是头大,但事情还未定论,只能让大理寺严查,草草退朝。
下朝后,王行之与宗泽等人闲聊几句,直接出了宫门前往枢密院。
随后一个月,朝堂上依旧风起云涌,两个案子牵扯出了不少人,不少官员被贬,不少人也从地方来到中枢。
其中有两人引起了王行之的注意,一人名叫韩忠彦,一位名载史册的正直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