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说李云从就是个疯子。
当时,乐陵公主拓拔敏,正在帐中和婆母宜阳公主闲谈。
听得这话后,拓拔敏忙劝婆母不要动怒,但听宜阳公主说:“我知道,那两母女在想什么,她们以为当年吃的那些苦头,是因为我。可笑,不就是一块破地么?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
拓拔敏忖了忖,道:“她们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不这么想,河西王怎会来寻我儿晦气?”
原来,宜阳公主拓拔惠之子穆寿,兼任南部尚书,掌南面的外交事务。
他与任西部尚书的沮渠牧犍同列。
平日里,沮渠牧犍没给穆寿好脸色,这让穆寿深感诧异。有一日,沮渠牧犍酒后失言,说宜阳公主心眼小,她与长宁公主好歹是同父所出,何必在其遇难之后落井下石。(1)
穆寿委婉问及母亲宜阳公主,是否散播过“长宁公主与清河王同胞,必残忍凶暴”的谣言,宜阳公主矢口否认。
于是,穆寿不再提及此事,但宜阳公主心里却扎了一根刺,随后便把刻着“长安宁”三字的金簪拿出去炼了。
宜阳公主说,她不想为没做过的事,向长宁公主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不曾想,武威公主故意让她选了劣马,导致她受伤。
之后,还让李云从来问武威公主府发生火灾之事。
简直可笑……
七月间,听得婆母的讲述,拓拔敏难免为她叫屈,总想做点什么。
当时,宜阳公主制住了她,说武威公主于国有功,又整肃了金玉肆,在皇帝面前很得脸,她们争不过她。
拓拔敏便暂时作罢,但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
这几日,拓拔敏听说武威公主拓跋月,让田庄的人在城门处卖菜,便想去闹一场。
仗着马术高明,拓拔敏把菜摊掀了个底朝天,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但眼下,想起李云从把宜阳公主的人吊在树上逼问,拓跋敏也担心李云从发疯,只得让他进府来。
片刻后,李云从大步流星进府来,身后紧跟着茅大,以及两个气喘吁吁、扛着木箱的大汉。
乐陵公主拓拔敏眯缝着眼,直视着李云从,语气中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