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之功,自然想要。
拓跋月抿唇一笑。
“你找我有何事?”
拓跋月把为达奚澄报仇、猜测赫连昌有所图谋一事,与李云从详述一遍。
李云从看向拓跋月的眼神里,复杂莫名。
“你为何不怀疑那两个亡国之君有勾结呢?”
她觑着他脸色:“此言何意?”
“我说话难听,我就先说了。你是怕你那个驸马跟人勾结,活不了命吧。”
沮渠牧犍活着,李云从和拓跋月便绝无可能。
这一点,他二人心知肚明。可是……
拓跋月无声叹息。
“你爱过他?”李云从醋意横生,一错不错地盯住她。
拓跋月啼笑皆非:“你想什么呢?”
“我想知道。”
他俯身走近,目光灼灼,又可怜兮兮。
“我……我也不知道最近为何老想这些,我的确不在乎你嫁过人,但我……”
突然哽住,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想,我心里装过别人,以及,现在还装着别人。是么?”
李云从像犯错的稚童一样,双手背在身后,垂眸点头。
这个男人……
“心眼就这么小啊,”拓跋月目光定在他脸上,“如果我说,我对他全无感情,你信么?”
李云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跳了起来:“拓跋月!”
“在呢。”她语声淡淡。
“你就不能说好话哄哄我么?”
一霎时,他眼眶都红了,气鼓鼓瞪住她。
“不能。”她铁着心。
感情分很多种,她也说不清她对沮渠牧犍是哪一种。
是爱吗?本就是一场联姻,她只期冀和他过平静日子。但他不肯,还差点杀了她。是恨吗?那她为何不想让他与赫连昌沾上关系,走上不归之路?
这厢,李云从眼睛更红了:“你可以说,你是不想让上元没有阿父,才怕那个人犯错的。”
见拓跋月不语,他有些急:“你说呀。”
这算什么?非得找个理由,让她把自己剖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