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刘树的头发、耳朵,照准背脊便锤将过去。
“朝廷没治好,就是你的罪过,你的罪过!”
看着仄翻在地的胡床,嗷嗷惨呼的倒霉蛋,拓跋焘、宗爱、赵倪等不禁暗暗咋舌。
逾时,宗爱才用他一贯媚腻的嗓音,殷殷劝道:“哎哟,我说笔头公啊,别生气了,您看呐,您这一生气,脑袋都好似更像笔尖了呢。不美,不美……”
“闭嘴,你个阉货。”古弼愤愤瞪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渐渐松了。
宗爱目色一厉,旋又转为嘻然之色,道:“别置气啊,老奴不是怕您伤着身子,才开您玩笑的嘛。”
古弼鼻里哼出一声,丢开刘树后,气吁吁地跪地乞罪。
听他道明来意,拓跋焘恍然大悟,准其奏请。
“我身为臣属,竟无礼至此,罪过实大。”言罢,古弼转身便去了公车官署,脱帽跣足地主动请罪。拓跋焘哪舍得惩罚他,好生安抚了他一通,遂让他一心为公,不必心存顾虑。
大抵是为了褒赏古弼,拓跋焘便将琉璃居赏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