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坛,也会被骇住。
一则,此人无缘无故到荆州去,太过诡异。
二则,万一沮渠封坛死在荆州,李云洲的辛劳将付诸流水。
“在你看来,能不能医好?”拓跋月问。
“几率很小,”于英如据实以告,“纵然治好,只怕脑子也不好使了。”
拓跋月沉吟不语。
于英如按捺不住,遂轻声问:“公主,可有法子?他们怎么会到荆州去啊?”
“荆州,荆州……”眸光落在案几上的南方荚蒾上,拓跋月咕哝道,“你在荆州找到了药草……”
“是。”于英如一瞬不瞬地盯住公主。
“从荆州往南,便能走到魏宋之间的边界,莫非……”
“这……他……”于英如大惊失色,声音却极低,“公主的意思是,他想逃到宋国去,故此才穿过荆州?本以为荆州疫\/情已控扼住了,谁知他还是不小心沾染了。”
拓跋月嗟叹一声:“不无可能。但这有些说不通。”
“公主,大王一直在平城呢。”霍晴岚道。
言下之意是,父子俩并未通信。沮渠封坛不太可能抛下父亲去投宋。
但也说不一定。
拓跋月压低嗓音:“也许,大王心知难以脱困,不知用什么法子向世子传书,让他投宋以自保。”
此语一出,阿澄、阿碧、于英如都怔住了。
这无异于谋反。
但霍晴岚面上却闪过一丝笑意。
这笑意堪堪被拓跋月的眼风扫到。
她轻轻瞪了霍晴岚一眼。
霍晴岚大抵是想说,世子谋反,必牵扯其父,沮渠牧犍命不久矣,公主自可解脱。
道理是没错,但不知为何,拓跋月心中殊无喜意。
因为,霍晴岚不知,但拓跋月却与沮渠封坛有一面之缘。
在拓跋月出嫁前半年,世子沮渠封坛便赴大魏为质,在中书学读书。
听说此事,拓拔芸非得去凑热闹,她便让拓跋月随她前去,穿着男装混在学子中间。
那次,崔浩授课,问起学生对《尚书·洪范》的理解。
沮渠封坛道:“初一曰五行,次二曰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