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诧怪不已,怎么回来就讨人厌了?
问了一阵,他才明白,数月前,阳英为了给阿姊出口恶气,便要求李宏在医馆中不能问诊,只能抓药。阳英想知道,回平城之后,她算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自然是悬医阁的老大!
医馆是她的,其他人都任她使唤。
得到李宏的再三保证,阳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在姑臧的分馆转给出师的徒弟白术。自己只带了一个叫半夏的徒弟回来。
“师父,”于英如把李宏拉到食案边,“先喝口汤,特意给你熬的。”
小豆白鸡炖汁,治水肿。
近几日,李宏劳倦过度,肾失开合,以致于全身浮肿。
“我这徒儿……好,好!”
李宏依言坐下,喝了口炖汁,连声称赞。
“先吃饭吧,不等老大了。这么大的人了。”
李宏发了话,大家便都不等了。只于英如一壁用膳,一壁朝门外瞅。
还真让她瞅到了。
不到一刻钟,李云从便回来了。
雪底留痕,他的风帽上也伏着一层雪粒子。
于英如忙起身迎上去,脆声道:“大师兄回来啦!”
说着,便去帮他取风帽,搭在竹衣架上。
李云从道了声谢,坐在自己的食案前。
见状,李云洲撇撇嘴,咕哝:“什么大师兄……”
“这孩子,怎么还和你阿干闹别扭?”
阳英耳尖,听得李云洲这话,微微蹙起眉。
阿姊已经不在了,她又没有子嗣,便把这俩孩子,当自己亲生的一般无二。
但这两个孩子都不让她放心。
李盖,李云从,长得更像阿姊,武功高强,敦厚稳重,但他成天在景行坊晃来晃去,分明对还公主存着非分之想。
李渚,李云洲,医学奇才,但胆子大得惊人,老做些冒险的事,平时也没个正形,老爱作弄人。
阳英摇摇头,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香浓的酪浆,色香俱佳,阳英喝了一口。
“阿奴,”李云从未及吃饭,便从怀中摸出一个匣子,“这个给你。”
李云洲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