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是一句怨语,但沮渠牧犍眼眸却亮了亮:“自然是要做的,明日便是望日了。”
“大王的意思是,明日照旧去听国师讲学。”蒋恕顿时心领神会。
沮渠牧犍点点头:“流言一事来得蹊跷,魏使又在此盘桓不去,不排除有人故意生事。”
他顿了顿,面色阴郁如罩乌云:“看来,他们是想真的打过来了。呵!”
“大王,”蒋立宽慰他道,“将士们一贯训练有素,大王不必忧心。”
沮渠牧犍皱眉道:“话是如此,但人数不够……孤本来还想拖一些时日,看来现在等不得了。”
蒋恕明白他的意思,遂躬身道:“大王英明。”
竹影婆娑,滤去了几分暑意,凉风拂面而去,自有一丝清凉惬意。
陆沉观中,受业的官属整巾敛容,依序散去,偌大的庭院里,唯河西王后仍在虚心听教。
另有刘昞的助教索敞、阴兴陪侍在旁,至于刘昞从酒泉带来的数百学徒,则恭候在外,侧耳倾听。
在河西国里,每至望日,河西王沮渠牧犍都要来陆沉观致拜。在河西王的诏令下,朝中官属都要在这一日,前来陆沉观受业。
拓跋月成为王后之后,也时常随河西王前来听教。
起初,刘昞还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不会常来。毕竟,连与他有故交的前王后李敬爱,也碍于宫闱规矩,极少出宫。
时日一久,刘昞才确信,这位新王后不比一般女子,她有很强烈的向学之心。
原本,今日沮渠牧犍是要来陆沉观中听教。岂知,今日一早,他派蒋立去了一趟德音殿,称他受了风寒,今日不去听教了。
于是,拓拔月便代替沮渠牧犍,前往陆沉观听教。
这令刘昞既喜且惊。
喜的是,王后对他的敬意始终如一;惊的是,官属们的行止,与河西王在旁之时,别无二致。
刘昞不由想起,过去李敬爱发言之时,并无几人耐心听她说话。她虽面容姣好,但似乎总不敢与人对视,说起话来总是有气无力,未免听着令人乏味。
这无疑暴露出一个信息,他们都很听王后的话。
这也难怪,且不说她吐字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