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其首领被称作“坞主”。几乎每一座坞堡,都占有大片土地和百姓,每逢战时,坞主便会率领坞民作战。故而,这些坞民亦民亦兵,且耕且守,戮力一心,同恤危难。
也因如此,坞堡几乎不受国君掌控。诸国之中,虽无一国能彻底取缔坞堡,但为了征收赋税,国君都必须用种种方式加以控扼。沮渠氏所用之法,便是实报人口,按章纳税。至于这人口之数,则由辖制每个郡的宗王负责核验。
多年来,沮渠无讳帮着几位坞堡主隐匿人口,从中谋利,吃得一嘴油还擦不干净。
话说至此,沮渠无讳也瞒不下去,只仰头问:“大王怎么知道的?”
“你猜?”
“我不猜,”沮渠无讳冷笑道,“休想离间我和尚荣。”
他大概能猜出,因为尚荣和他关系密切,沮渠牧犍早就向尚家下手了。
随扈尚荣,正是尚家坞主的小儿子。
“尚荣自然不会背叛你,但你能保证坞堡中的其他人不会么?”沮渠牧犍盯住他。
“你……收买了谁?”
“何须收买?坞堡中那么多人,总不见得人人齐心。受到不公待遇,不得去向天子申诉一番?”沮渠牧犍挑挑眉,目中满是嘲谑之意,“孤还道,坞堡里的人,还真都效忠于坞主呢,看来他们还是知道,天下到底是何人所有!”
沮渠牧犍虽未说及此人名姓,但沮渠无讳心里已有了个猜想。
心里咒骂那人一回,沮渠无讳冲着沮渠牧犍蔑然一笑:“天下?天子?笑死人了!你算什么天子啊!是把亲儿子送到大魏当质子的天子?还是,不得不娶一个冒牌货当王后的天子?”
“你说什么?”沮渠牧犍眼中蓄起怒意,快步走到沮渠无讳跟前。
“我说,你算个鬼的天子啊!”他毫不退让,一骨碌翻身起来,一脸桀骜地笑起来。
危险迫近,但他反而不怕了。那人再厉害也不敢处死他。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他这王兄。
沮渠无讳才刚咧嘴一笑,脸上便重重挨了一耳光,细皮嫩肉顿时红肿起来。
“嘶——你——”
话没说完,腿窝又挨了狠狠一脚,被踹趴在地上。
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