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每晚睡之前,他都会在她床上赖着不走,每次离开都是恋恋不舍的,会跟她说很多次晚安。
可能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做什么,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纠缠她,反正她肯定会把他赶走。
而现在这样的环境,她没有办法把他赶走,他反倒是不敢缠她了,怕她为难。
茗雪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都习惯两人每天打打闹闹了,他突然冷淡,还背对着她,就跟两人吵架了不想理对方似的。
“言颂。”
“嗯?”
他应得很快,应该是醒着,但是没有动,也没看她一眼。
茗雪翻身望着他的后脑勺说:“你没有跟我说晚安。”
她等了好一会儿,言颂才说:“晚安。”
她才发现,原来晚安和晚安是不一样的。
她要的并不是这样干巴巴的晚安,而是他笑着闹着,温柔而亲昵的,恋恋不舍地跟她说晚安。
她再次平躺着,忽然发现:原来主卧这么大啊。
她一直睡的次卧,房间小些,床也比这一张小。
每天晚上,她的房间里都是很热闹的,言颂留下的体温都还在,她已经开心地进入梦乡了。
可言颂却要一个人回到冷清的房间,冷清地入睡。
她从未想过要来给他的房间增加一点温度,她为他考虑得太少,而他又对她体贴得太过,以至于她有些恃宠而骄的自私地活着。
“言颂,我脚冷。”
“被子太薄了吗?”
言颂闻言,秒起身,掀开自己的被子就去摸她的脚:比他手心的温度低一些。
他跳下床去拿出一张绒毯,把她的脚包了起来,再盖上被子,跟她说:“很快就会暖和了。”
他上床后盖上自己的被子,并没有睡下,而是靠在床头说:“需要什么就跟我说,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茗雪问:“我把你吵醒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