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没有想到的,他也都考虑到了,到哪里去找他这么好的男人呢?
现在,他只觉得,他做得还远远还不够,往后余生,他都要努力让她幸福一点,再幸福一点,那是他必须做的,也是她应得的。
过了好一会儿,茗雪感觉他应该缓过来了,这才问:“你怎么了?婚前恐惧症大爆发?”
言颂哭得鼻子都红了,不好意思地略低着头说:“我有什么好恐惧的?”
“你没有结过婚嘛,会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
“你也没有结过婚。”言颂打断她,坚定地跟她说,“你跟我就是第一次结婚。”
茗雪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破坏气氛的话,更何况,和陆岩松的婚姻确实不值一提,早就该从记忆中抹去,这样对她对言颂,都好。
“那你是怎么了?夏日伤感?”
“我没事。”言颂避重就轻地说,“只是想你。”
茗雪欲言又止,她感觉,她知道他想的人是谁,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她也常想起应歌,那个向世界呼唤爱,却终是没能得到爱的灵魂。
晚霞瑰丽,映照得两人的脸都红红的。
茗雪和他一起赏晚霞,慢慢悠悠地说:“以前我总觉得结不结婚都没关系,感情到位了,跟结婚没有区别,今天我忽然知道结婚的重要性了。”
她牵住言颂的手说:“天天见面,都还是会想我想到哭的你,不给你一纸证书傍身,你哪会有安全感呢?怕我遇到更好的男仔,怕我不要你……”
她明明是在逗他玩,他却很认真地说:“怕啊。”
爱到深处,是会怕的,怕一切未知,怕一切意外,怕时间太快,又怕时间太慢。
……
筹备婚礼的过程中,两家人的往来日渐频繁。
孟倾城是艺术圈里的人,擅长国画,对同样为传统艺术的面塑很感兴趣。
跟茗慈心讨论过多次传统艺术的结合和创新的方向,两人的艺术理念有相似处,也都能紧跟时代的步伐,于是相谈甚欢。
言瑾之吃醋得要命,他天天哄老婆,花式滑跪求原谅,老婆都视他如无物,却跟别的老头子聊得那么开心:嫉妒!
茗雪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