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看来陆岩松是被茗雪的恶作剧吓出心理阴影了,看到他都能保持平静,听见应歌的名字却吓得发抖。
其实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已经不重要了,肉体的牢笼或是精神的牢笼,他总得要坐一个。
两人走出精神病院,周荣鑫忍不住打了个抖说:“大热天的,总觉得里面阴冷阴冷的。”
言颂客气地说:“谢谢你帮忙,辛苦了。”
“不辛苦,有事儿您说话!”周荣鑫回头看了一眼,单调苍白的建筑,离得这么远,还是散发着寒气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想再来了,于是斗胆一问,“哥,你下次真让我带那谁一起来啊?”
咋带呀?带个牌位吗?
周荣鑫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更加冷了……
“不。”言颂笃定地说,“应歌不想见他。”
周荣鑫大松一口气,身体都回暖了,高兴地说:“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跟她也没有熟到这个份儿上……”
“熟”这个字让言颂想起,其实他和陆岩松也并不熟。
在陆岩松和应歌成为情侣以前,言颂跟他都没有什么往来,自然也没有结过仇,就是普通的同班同学的关系。
可陆岩松对言颂有很明显的敌意,不管是大学时候以应歌的名义将他约去当面羞辱,还是多年后一见面就跟他打架,亦或是在医院见到他就要咬他……
言颂发现,他好像非常讨厌自己,对自己的恨意,与日俱增。
“他那么恨我,是我以前得罪过他吗?”他很疑惑,“可我跟他没有往来……你知道原因吗?”
“哥……过去大家只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不懂事,浮夸得很。”
言颂只是猜测,周荣鑫却是一脸秘密被发现了的尴尬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追问道:“我怎么得罪你们了?”
“不是得罪那么严重。”眼看着躲不过去,周荣鑫只能说实话,“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又住一间宿舍,关系都挺好的,经常在一起团建,可你连一次也没参加过。大家都觉得你太高冷了,不合群。”
言颂听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就是高冷不合群,但这是招人恨的理由吗?
“每次团建你都不在,大家不免蛐蛐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