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扒瞎,你说你爷俩家里连个镰刀都没有,用嘴薅的啊?”
“我说二婶子你要这样的话,我就把你跟我二叔的事说出来了。”
王赖子拧着头一脸坏笑,二婶子抽出一根芦苇子就抽了过来:“你这龟孙,我说昨晚上咋听的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野猫,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
“他爹,你快点,得劲…”王赖子撒腿就跑,嘴里捏着嗓子学着话,惹的大家伙哈哈大笑。
苏阳看到刘小成,就招呼过来,让他帮忙记下账,整个村里识字的不多,刘小成当账房先生再合适不过了。
陈二从屋里拉出来一个切刀,刀片被磨的温锃亮,陈二平时给骡子切料就用的这个。
不过这个速度也太慢了,而且很费力气,苏阳拎着尿素袋子回到家里,将石头和黄羊角放到屋里的柜子,又加了一把锁头,图个心里踏实。
这会儿,苏老娘开始在屋里忙活做饭了,今天是在锅里贴的死面饼子,加上自家腌的酱豆子,比城里的大肉都好吃。
“妈,这两天河床上有啥事没?”苏阳吃着饼子问道。
苏老汉从屋里出来,手里捏着莫合烟,用舌头舔一口,再抚平。“要说有啥事嘛,派出所今天过来抓人了,逮了隔壁村的二流子,罚了二百,让村长去保的。”
“是啊,说不让挖就不让挖了,一点后路都没有。”苏老娘端着馍筐子走出来说道。
禁采的本意是好的,只是利欲熏心,挡不住下面的人钻空子,当然也牺牲了很多人的利益,好在没持续几年时间。
“老汉,我今天买来的那些羊,后面就吃芦苇子拌饲料,你没事帮陈叔看着点,打碎了晒一晒,码在棚子里。”
苏老汉点点头,咳嗽两声:“行,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帮忙收收芦苇子查查数还是没问题的。对了,你说去跑河床,啥时候去啊。”
“明天一早,到局里直接跟车走了。”
苏老娘立刻嘱咐起很多事来,事无巨细,都要唠叨一遍。
苏阳赶紧吃过饭回到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服行李,用包袱皮包起来,还有铲子镐头这些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苏阳匆匆吃过早饭就骑车去了城里,人事科的老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