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科长一口否决,“我闺女最是善良,她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她怎么可能会偷厂子资料?这里面有误会!”
赵科长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科长。
同为技术科科长,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赵科长都把沈科长当做潜在对手来对待。
无他,实在是沈科长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念过多年书,有学识家里人脉又广,而自己只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土旮旯,只念过小学,要不是机缘巧合下进了厂子他这辈子都是农民命。
不是说农民不好,他也很尊重农民同志的辛苦,只是农民累死累活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相比之下进了厂子当科长赚的多,不那么辛苦操劳,在这个年代这是再好不过的活计了。
可厂子里升迁也要学历,因为学历上的短板,赵科长面对沈科长的时候总是显得底气不足。
沈科长也自觉自己是文化人力压赵科长一头。
可现在……
呵呵……,赵科长只想笑,事情都摆在台面上了,沈科长不知道教育闺女,反倒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撇清关系!
这是见识正常的养父该有的觉悟么?
赵科长觉得要是自己家的孩子出现了偷东西这样原则性的错误,他肯定是要将孩子按在炕上抽皮带暴抽一顿的,孩子不打不成器,不论男女都是一样的。
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听了赵科长说的话,都用轻视和厌恶地目光看着沈一然。
那些目光如同一道道利刃扎在沈一然的身上,只让她无所遁形。
沈科长问她话,她不回答,只是呜呜嘤嘤地哭,沈科长就更觉得自家闺女是受了委屈。
赵科长可不管什么女孩子的尊严不尊严,名声不名声的,在他看来任何人想要用任何方式做出损害厂子利益和人民利益的人,那都是社会的蛀虫,都需要被拿出来鞭笞。
沈一然被带去了警卫科,赵科长也离开办公室将事情如实报告给了厂长。
很晚了,留在厂子里加班的人看完热闹后都离开了。
许明阳踢了踢王灿灿面前的椅子腿,“出来吧,一直在里面窝着难受么?”
桌子腿晃动个不停。
王灿灿知道许明阳发现自己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