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傍身的银票,衣服却草草一装。对她来说,只有银钱能够给她安全感。
临行前,温毓瑶路过妆台,看到摆放在台面上的那支黛青色玉簪,犹豫二三后,将簪子收进袖口,带上了。
一行人连夜赶路,到津州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刚进门,宋府的装潢便让人眼前一亮,门口敲锣打鼓,还站着成群结队的红衣鼓手和红衣唱词人,热热闹闹将一行人迎进了门。
温毓瑶见了觉着有趣,同坐一车的温容池开口了,“大姐姐,这宋家是把咱们温家六口人都给娶了吗?”
这话本来是有趣儿的,可偏偏说话的人是温容池,温夏蝉到底心思敏感,还是多想了。
毕竟没有人愿意和他人共侍一夫,尤其还是和姐妹。
温容池的婚事如今本就是个老大难,如今又说了这样的话,让温夏蝉心中多了些防备,万一温容池生了想给宋谦言做妾的想法……
温容池今日在温家不太讨喜,本想说点有意思的,逗大姐姐一笑,可话说完了,只有她笑了几声,场子干得很。
温夏蝉不安道,“一路上风尘仆仆,我怎么会客?”
温毓瑶安慰道,“不怕。这轿子直接抬进后院,等大姐儿换好了喜服,再从宋家安排好的小路从前厅进来。”
温夏蝉躲在轿子里,如今的车帘成了她遮脸的盖头。温毓瑶却不怕露脸,她从窗子的缝隙向外看,宋家早已满座宾朋,都是生面孔,可突然,她竟然在一群生人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不巧的是,那人也正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