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了。”
死神等着阿斯特拉的反应，自己还挺好奇阿斯特拉属于自己见过的哪类人。确定之后给他分个类，以后的对待方针也更容易制定。
阿斯特拉并没有很开心，只是像平时对待死神那样微微笑着。
“我和他已经死了，地位回到了对等。他想拿以前那些习惯压人，最后却发现他认为的我换了态度，不习惯很正常。就算真的是我，地位回到对等，他唯一能拿来压我的筹码早就不存在了，到时候可能害怕多一点。”
“害怕？”
“是啊，害怕。”
阿斯特拉的声音很轻，这是死神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死去之人特有的阴冷感。明明之前表现的还像个活着的人，现在倒是有点死人味了，这莫名其妙让死神有点兴奋。
类似的场景死神不是没在以往那些和阿斯特拉相似的灵魂身上看到过，但常看常新，这种东西，死神看多少遍都不会腻。他早就忘记上一次有人流露出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
“他从小就教我要看重家族，要敬重长辈，要乖乖听话。我也如他所愿。为了家族稳定，我带他们和我一起死。为了家族名声，我又会让他们比我多活一段时间，让外人认为我们父子情深。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我也会故意留下他们死亡的疑点，让格林的名声变得不那么好。”
“毕竟太好了，也不一定安全。有褒有贬，家族才能走得长远。”
“他让我为了家族，我就为了家族，献祭的祭品里有他也是他早就该想到的。”
“母亲和弟弟妹妹死的时候，我以为我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在想着，我死了，他们也要和我一起死。但在我死之前，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毕竟我又不是疯子。”
“现在他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了。或许他很庆幸遇到的不是我，不然他会害怕的。”
死神摸索着下颌骨点头。
“你确实挺敬重长辈的，这点我喜欢。”
阿斯特拉回以笑容。
“谢谢。”
死神用空荡荡的眼窝盯着他。
“话说，你不好奇他们吗？”
阿斯特拉笑着摇头。
“都已经死了，他们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