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黎姝听后面色没有分毫变化。
而这个时候临壶突然想起一桩事,忙又禀道:“对了小姐,黎云知死了。”
黎姝正跟临渊一起剪喜字。
本来桂嬷嬷是要领着全府上下空闲的人一起剪的。
但临渊非要自个儿剪。
她闲着也是闲着,就也跟着他一块儿剪起来了。
听了临壶的话,她只是拿剪刀的手略微顿了顿。
她早就知道黎云知快不行了。
因为此前她跟孔三娘一起以她梦里的未来编写成的话本排成戏后,黎云知去孔雀台看过很多次。
每次去时,他的状态都会比上一次差几分。
有一次临渊回孔雀台办事,远远见到了黎云知后,回来与她说了黎云知时日无多了。
当时她心里就没有生出多大波动。
现如今就更不会有太大波动了。
且前些日子,黎云知还曾登门说想最后见见她。
她没见。
个把时辰后,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不过片刻就下起了暴雨。
且一直到了傍晚,雨势也没见转小,亦没有要停的架势。
桂嬷嬷站在廊下,看着府门的方向,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都是那林琪跟谢语造的孽啊!
若无那二人,她们小姐哪里会遭那么多罪!
外面那两位小主子又怎么会被养废到知晓了一切真相还认贼作母的地步!
然后惊蛰撑着油纸伞匆匆而来,站在门口冲屋内黎姝道:“小姐,宁烬来了,拿着鞭子气势汹汹的逼着那兄妹俩跪在了雨里。”
黎姝“嗯”了一声,拉过终于剪完了今日份额喜字的临渊,凑近过去捧着他的脸问:“三娘说你在服绝嗣的药?”
他们俩近来虽是越来越亲密了,但捧着脸,近乎脸贴脸的说话,在此之前还是没有过的。
临渊的脸那是瞬间就红透了。
好半天才轻轻应了一声。
“那我日后若是突然又想要孩子了呢?”
“生孩子很辛苦,未来那个我说小姐拼死才生下了那兄妹俩。”
“若我愿意为你吃那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