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语气中还透着浓浓的嫌弃跟讥讽。
殷溯也确实已经知道她不是应晚了。
但他早些时候只是有那么一种直觉。
真正确认是在逼问拷打林琪期间。
但他仍旧装作不知情。
也认为他过往对皇后那么好,皇后也爱他入骨,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会算计于他,皇后也是绝不可能行算计他之事的。
然而此时对上皇后眼里浓郁到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恨意跟厌恶,他瞬间就明白他高估了皇后对他的情意,也忽略了晚晚归来后与他的一切言行皇后可能都知道。
没有一个母亲在发现夫君从没真正喜欢过她的子女,甚至还想加害于她的子女时,还会对夫君一如从前。
可尽管此前在朝上倒下后,他就已经料想到自己恐怕无法善终了,此时还是无法冷静。
“朕的病,莫非皇后也参与了?”
“皇上现在才想到这一点?看来皇上是真的已经厌烦透了你的晚晚,相当怀念从前的臣妾呢,可皇上明明等了二十年,才将你的晚晚等回来,却不到一年就厌烦了,觉得臣妾比你的晚晚更好,皇上你可真是比我们女人都还要善变,也真真是贱呢。”
“大胆!你竟敢如此与朕说话!”
殷溯呼吸变得急促,整张脸也立刻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他自出生起,就没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但慕容慧只是勾唇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就转身端过了兰若手里的药。
殷溯以为那是一碗毒药,脱口便大喊来人护驾。
然而他一连喊了十来次。
喊到脸上都堆满了汗跟惊恐,面容都扭曲了,也没一个人前来。
然后慕容慧丢给他一句“皇上现在的样子可真是难看,已经不配为一国之君了”,就将那药喝了。
那一瞬,殷溯眼睛都瞪大了。
随即就因受到了愚弄而羞愤万分。
在他揣测那是一碗什么药时,慕容慧将空碗丢在地上,伴随着碗碎裂的声响开了口,“皇上也别费神去猜了,臣妾喝的是落胎药。”
“落…胎?你为何要落胎?”
“因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