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脑中又开始算计了起来,眼珠一转,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柔柔弱弱的开始编:
“我乃是安县人士,林中的乃是在下的姐姐及其孩儿。
我是安县县令的未婚夫郎,本打算于半月后成亲,可谁知那县令的正夫容不下我,昨夜竟连夜派人去家中纵火灭口。
好不容易逃出城,姐姐也为了保护我不幸殒命,还害了她唯一的孩儿也……呜呜呜……”
说着,怀木已然泣不成声,他本就是刻意将自己往惨和孤苦无依上说,好借此跟着这些人。
这不,纪莞这傻子都已经捏紧了拳头,义愤填膺的想要替其抱不平了!
许靖韵似笑非笑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是这样吗?可为何那安县县令正夫一开始既然同意了你入门,却又要在成婚前派人杀你呢?”
还有一点,许靖韵没说,那便是,一个姐姐真的会为了自己的弟弟牺牲自己的女儿吗?
“这……可能是因他不能生!听闻他嫁进顾家已多年,却一直未有所处,其妻家早已对其不满了,至于我进门一事乃是顾家定下的,他心中不忿,自然想要除掉我……”
怀木骤然听到这番质疑,有些也顾不上和许靖韵拌嘴,急忙自证,末了,还三指朝天,发誓道:
“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怀木发誓可是一点不带怕的,反正他说的这些本就似真亦假,只看怎么说!
许靖韵嘲弄一笑,回头看向林姝。
林姝抿唇想了想,对凌华南,道:
“分两道走,你先带外祖去孟州府与爹接头,我去一趟安县。”
“好。”凌华南点头,这事既遇上了,有活口不说,还涉及了朝廷命官,那便不好不管了。
凌华南刚要转身,似乎想到了什么,遂从腰间荷包里取出自己的私印递过去:“拿着这个。”
林姝知道她的意思,这是拿她定北王的名头给自己震慑地方官用呢!
林姝接过看了看,又递了回去,在凌华南疑惑的目光中从怀里(实际上是空间里)掏出一块长型方印,上面刻着明晃晃的‘钦差’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