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涛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的灰尘如汹涌的浪涛，直往他的口鼻里灌，呛得他几近窒息。
鼻腔里那股温热的液体肆意涌出，鼻血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下巴滑落，在地面上洇出一朵朵怵目惊心的血花。
他四肢大张地躺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被张凡摔倒的画面，愤怒和震惊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从警多年，凭借着过硬的散打格斗本领，以往再凶狠的亡命徒都没在自己这儿讨到过便宜，没想到竟然在这个看似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张凡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
而这张凡，背后靠着燕京高层大佬张立春，他父亲的权势在这官场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稍有不慎，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想到这，聂涛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处甚至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张凡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张立春权势滔天，他也绝不退缩。
崔成浩站在一旁，彻底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惊愕与茫然，仿佛一尊被定住的雕塑。
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原本以为是一场手到擒来的轻松战斗，却没想到局面会如此失控。
他在心中不断反思，是自己太过轻敌，还是张凡真的隐藏得太深，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猎手，让人毫无防备。
他的目光落在聂涛身上，看到曾经那个威风凛凛、在警界都颇具威名的战友此刻如此狼狈，一股自责涌上心头。
他知道，这次惹上的张凡，父亲是张立春，一旦让他逃脱，以张立春的手段，他们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他暗暗下定决心，接下来一定要全力以赴，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挽回这场败局，绝不能让张家人小瞧了他们。
张凡拼了命地朝着工厂出口狂奔，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愤怒与不甘，仿佛破旧的风箱发出的沉闷声响。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平日里被众人簇拥的画面，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却在这废弃工厂里被聂涛和崔成浩逼入绝境。
他一边